引言
我叫林舟,代号“水鬼”。
在水下潜行一百天,只为等待一个时机,浮出水面,将那头名为“天玑科技”的巨鲸开膛破肚。
鲸鱼的心脏,是名为“凤凰”的核心算法,市场估值三亿。
但对我而言,它无价。
因为三年前,它还叫“蜂鸟”,是我亲手写下的第一行代码,却被我最敬重的导师陈景明连同我的梦想,一并偷走。
今夜,天玑科技的年会,觥筹交错,灯火辉煌,是我最后的机会。
我将取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,用一场最盛大的烟火,为这场横跨三年的背叛,画上句号。
01
第99天。
距离天玑科技年会还有21小时。
我叫李伟,工号9527,天玑科技后端维护C组的一名普通程序员。
这个身份像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,安全、平庸,让我在这座布满摄像头的钢铁森林里毫不起眼。
我的工位在三号楼的东北角,一个监控死角,也是全公司最接近垃圾房的地方。
每天,我用80%的精力扮演一个对技术热情耗尽、只等下班的中年油腻男,用剩下20%的精力,像最精密的雷达,扫描和解析这座大楼的每一个活物与死物。
保安老张,夜班,每两小时会去茶水间泡一杯特浓的龙井,他只喝“雨前一级”;保洁王阿姨,下午四点准时清理C组的垃圾桶,她的孙子喜欢奥特曼卡片;技术总监David,有严重的洁癖,从不让任何人的U盘插入他的办公电脑,但他会在每周五下午用专用设备清理键盘,耗时五分钟。
所有信息碎片,在我脑中构建出一座天玑科技的活体模型。
而我今夜的目标,是这座模型的核心——位于负三层,物理隔绝的“凤凰”系统源服务器。
一个真正的“密室”。
没有网络连接,独立的供电系统,钛合金门,三重动态密码,以及陈景明——天玑科技CEO——的虹膜与指纹双重认证。
任何未经授权的访问,都会触发最高级别的警报,三分钟内,整栋大楼将被封锁。
强攻是自寻死路。
我的计划,是一场依赖于人性弱点的精密外科手术。
桌上的日历,被我用红笔圈出的年会日期,像一个倒计时的炸弹。
我轻轻敲击键盘,屏幕上,一封伪装成系统BUG报告的邮件已经写好。
收件人是运维部主管,一个出了名的懒鬼。
我设定了20小时后发送,那时,年会正进行到高潮,他大概率正在某个角落里喝得酩酊大醉,只会远程扫一眼,然后点击“一键处理”,触发我预设的脚本。
那脚本不会攻击任何系统,它只会制造一个假象:负三层服务器的温度传感器出现读数异常。
这是手术的第一刀,麻醉。
为了应对服务器过热的紧急情况,天玑有一套应急预案。
当传感器报警,系统会自动向陈景明的安保手机发送一条警报,同时,为了快速物理降温,服务器机柜会开启一个极少使用的备用通风口。
那个通风口,直径15厘米,直通大楼的中央空调管道。
那,就是我的“后门”。
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伪装成充电宝的黑色方块。
这是我花了三个月,用3D打印和从华强北淘来的零件组装的“清道夫”。
它内置了微型处理器、固态存储、以及一个特制的Wi-Fi模块,可以生成一个几乎无法被侦测到的、单向传输的加密信道。
它的接口不是USB,而是一个伪装成温湿度传感器的探针。
年会时,老张会像往常一样去泡他的“雨前一级”龙井。
我会利用那三分钟的空隙,通过早已摸清的消防通道,潜入负二层的空调机房。
剩下的,就是等待那封邮件触发警报,等待通风口打开,然后,像一个真正的“水鬼”,将“清道夫”顺着管道送入密室。
它会利用管道内的气流,精准地“撞”向服务器机柜的散热风扇,探针则会通过风扇格栅,吸附在机柜背板的传感器接口上。
一旦连接成功,“清道夫”就会开始伪装成传感器,向系统发送正常的温度读数,麻痹警报系统。
同时,它会以极低的速率,开始复制那颗价值三亿的“心脏”。
整个过程悄无声息,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。
我将所有计划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,确保没有一丝纰漏。
就在我准备关闭电脑,结束这潜伏的倒数第二天时,企业内部通讯软件“叮”地响了一声。
一个陌生的头像,但名字却让我心脏漏跳了一拍。
许晴。
我的前女友,也是当年“蜂鸟”项目的参与者之一。
三年前,在我被陈景明扫地出门后,她选择留下,如今已是天玑科技的市场部总监,陈景明最信任的左膀右臂。
“年会结束后,天台见。有很重要的事。”
消息很短,没有多余的寒暄。
像一块石头投入我平静的计划湖面,激起无法预测的涟漪。
她发现我了?
还是,这是一个陷阱?
我的指尖在键盘上悬停,冷汗顺着脊背滑落。
这场精密的手术,在即将开始前,出现了一个最大的变量。
02
年会现场,光影浮动,空气中混杂着香水、酒精和野心的味道。
陈景明站在台上,高谈阔论着天玑的未来和“凤凰”系统的伟大。
他还是老样子,温文尔雅,像个学者,但镜片后的眼神,却比三年前更加锐利、贪婪。
我端着一杯香槟,站在最不显眼的角落,像个真正的背景板。
我的目光越过一张张兴奋或伪装兴奋的脸,落在许晴身上。
她穿着一身得体的红色长裙,优雅地周旋于几个投资人之间,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。
我们之间,隔着一百天的距离,也隔着三年的时光。
晚上九点整,年会进入抽奖环节,全场气氛达到顶峰。
也正是此刻,我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阵微不可察的震动。
运维主管“处理”了那封BUG报告。
第一刀,成功了。
我放下酒杯,悄无声息地从侧门溜出宴会厅。
走廊里空无一人,只有远处传来的喧闹声。
我没有丝毫犹豫,闪身进入消防通道。
这里没有监控,只有冰冷的混凝土和我的心跳声。
负二层,空调机房。
老张果然不在,桌上还泡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龙井。
我迅速打开检修口,找到了通往负三层的管道。
金属的冰冷触感从指尖传来。
我拿出“清道夫”,深吸一口气,将它轻轻放入管道。
成了。
剩下的,就是等待。
根据我的计算,数据传输需要40分钟。
我回到宴会厅,重新隐入人群。
陈景明已经结束了演讲,正被一群人簇拥着,像个帝王。
我看到许晴向他举杯,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,陈景明笑得很开心。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
三十分钟过去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。
我口袋里的手机始终保持着沉默。
这意味着“清道夫”工作正常,没有触发任何警报。
就在我以为计划将完美收官时,一个身影悄然来到我身边。
“李伟,是吗?陈总想见你。”
是陈景明的秘书。
他的语气很客气,但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压力。
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。
被发现了?
怎么可能!
哪个环节出了问题?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跟着秘书穿过喧闹的人群,走向二楼的VIP休息室。
推开门,陈景明正坐在沙发上,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。
他没有看我,只是盯着跳动的火焰。
休息室里没有别人。
“坐。”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。
我坐下,身体僵硬。
“陈总,您找我?”我用“李伟”那略带谄媚和紧张的语气问道。
陈景明终于抬起头,他摘下眼镜,用绒布慢慢擦拭着。
“9527,李伟,入职一百天,表现平平,零社交,除了工作,没人知道你的任何信息。一份完美的伪装。”
他把眼镜戴回去,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将我剖开。
“或者,我应该叫你……林舟?”
轰的一声,我脑中的弦彻底断了。
他知道了。
他什么都知道了。
“很惊讶吗?”陈景明笑了,是一种猫捉老鼠的得意,“你以为你的那些小动作,能瞒过‘凤凰’的眼睛?你伪造的BUG报告,你藏在充电宝里的玩具,甚至你此刻的心跳速度,127次/分钟,‘凤凰’都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,看着楼下渺小的车流。
“我很好奇,你以为你能偷走什么?一个装着过时数据的硬盘?林舟,你太天真了。‘凤凰’的核心,根本不在那台服务器里。”
我的血液瞬间凝固。
“真正的‘凤凰’,是一个活的系统。它遍布在这栋大楼的每一个角落,它通过上万个传感器学习、进化。那台服务器,只是它早期的摇篮,现在……只是一个诱饵。”
他转过身,脸上带着怜悯的微笑。
“一个专门为你准备的,欢迎你回家的诱饵。”
就在这时,我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。
不是任务完成的提示,而是最高级别的警报!
屏幕上只有一个词:TRAPPED。
“清道夫”被发现了。
它被“凤凰”系统反向入侵,锁死在了服务器机柜里,成了一个指向我的铁证。
“游戏结束了,林舟。”陈景明走到我面前,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念在师徒一场,主动把东西交出来,我可以让你体面地离开。”
绝望,像冰冷的海水,将我彻底淹没。
我输了,输得一败涂地。
我不仅没能复仇,反而掉进了对方精心设计的陷阱。
休息室的门,开了。
走进来的人,是许晴。
她手里拿着一个和我那个一模一样的黑色“充电宝”,只是接口处闪烁着幽幽的蓝光。
她没有看我,径直走到陈景明面前。
“陈总,”她的声音平静而冰冷,“您要的东西,我拿到了。”
陈景明脸上的笑容凝固了。
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许晴,又看看我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许晴将那个“充电宝”放在桌上,缓缓说道:“林舟的计划,从一开始就是双保险。他负责吸引‘凤凰’的全部注意力,而我,负责从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,拿到真正的核心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转向我,眼神复杂,却带着一丝决绝。
“陈总,您的办公电脑键盘,David每周五都会用专用设备清理。那个设备,是我三个月前,送给David的生日礼物。”
03
陈景明的表情,从错愕到震惊,最后定格在一种冰冷的愤怒上。
他死死盯着桌上那个闪着蓝光的“充电宝”,仿佛那是一条毒蛇。
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……”他低声说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好,好一个许晴。我自问待你不薄。”
“您待我不薄?”许晴笑了,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悲凉,“您只是给了我一个镀金的笼子。三年前,您偷走林舟的‘蜂鸟’,告诉我们这是为了更伟大的理想。可结果呢?您把它变成了监控用户的工具,变成了满足您控制欲的‘凤凰’。这不是我们的梦想。”
我的大脑还在处理这巨大的反转。
许晴……她一直在帮我?
那个看似将我推入深渊的陷阱,实际上是为她创造机会的声东击西?
我看向许晴,她也正看着我。
她的眼神告诉我:相信我。
“真正的核心代码,并不在任何服务器里,也不在您的键盘里。”许晴的话再次让陈景明愣住,“‘凤凰’的进化算法,决定了它的核心是动态的、分布式的。它每时每刻都在重组、变化。唯一能完整提取它的,不是物理设备,而是最高权限的指令。”
她抬起手,手上戴着一枚看似普通的戒指。
“这枚戒指,是去年您亲自授予我的‘卓越员工奖’。您告诉我,它是天玑最高荣誉的象征。但您没告诉我,它内置了NFC芯片,是整个‘凤凰’系统唯一的‘超级密钥’。任何设备,只要得到它的授权,就能在三分钟内,获得超越一切安保协议的根权限。”
陈景明脸色煞白。
他显然没想到,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保险,竟然亲手交到了背叛者手上。
“所以……”我终于明白了整个计划的全貌。
我的潜入、被发现、被困,所有的一切都是计算好的一环。
我是一个靶子,吸引了“凤凰”和陈景明的全部火力,而许晴,则在无人注意的角落,完成了最致命的一击。
“年会开始前,我‘不小心’将这枚戒指和您的酒杯碰了一下。”许晴的语气平静得可怕,“您当时正和投资人高谈阔论,根本没在意。而我的‘充电宝’,其实只是一个信号放大和接收器。在您眼皮底下,它接收了戒指授权后,从您身边的空气中,完整下载了‘凤凰’的DNA。”
空气……是了,“凤凰”遍布整栋大楼,它的数据流无处不在。
这才是真正的“隔空取物”。
“现在,代码在我这里。”许晴看着陈景明,一字一句地说,“我给你两个选择。一,把当年侵吞林舟的股份,连本带利还回来,并且,永久销毁‘凤凰’系统中所有侵犯用户隐私的模块。二,我现在就走出这栋大楼,明天,全世界的媒体都会看到‘凤凰’的真面目。”
陈景明死死攥着拳头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他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,来回踱步。
他知道,许晴手里的东西,足以让他身败名裂,让天玑科技的万丈高楼瞬间崩塌。
良久,他停下脚步,重新戴上那副斯文的面具,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。
“好……很好。青出于蓝。我认输。”他走到办公桌后,拿出一份文件和一支笔,“股权转让协议,我马上签。至于系统……我会处理。”
许晴没有说话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。
签完字,陈景明将文件推过来。
“现在,可以把东西给我了吧?”
我站起身,和许晴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我们赢了。
这场横跨三年的复仇,以一种我们从未想过的方式,取得了胜利。
许晴拿起桌上的“充电宝”,正要说话。
突然,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撞开。
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安冲了进来,为首的,正是刚刚被陈景明叫去“处理”我的那个秘书。
“抓住他们!”陈景明脸上的斯文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疯狂,“把东西抢过来!”
他刚刚的妥协,全是在拖延时间!
许晴反应极快,她将“充电宝”塞进我怀里,大喊一声:“走!”
她转身扑向陈景明,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撞倒在地。
我没有丝毫犹豫,转身冲向落地窗。
这里是二楼,下面是年会自助餐区的露台。
我用椅子砸碎玻璃,在尖叫声和混乱中,抱着那颗价值三亿的“心脏”,纵身跳了下去。
04
玻璃碎片像一场冰冷的雨,我在空中蜷缩身体,重重地砸在露台的遮阳棚上,巨大的缓冲力卸去了大部分冲势。
我翻滚落地,顾不上全身的剧痛,爬起来就向黑暗中冲去。
身后,是天玑大楼刺耳的警报声和陈景明气急败坏的咆哮。
我在预定的地点和接应我的朋友会合,换了衣服,消失在城市的夜色里。
第二天,我才从加密渠道联系上许晴。
她很安全。
陈景明不敢报警,因为他输不起。
他只能将这件事压下来,对外宣称是年会电路故障引发的骚乱。
许晴利用混乱,安全地离开了公司,她告诉我,她辞职了。
我们约定在一个旧咖啡馆见面。
阳光透过窗户,落在她略显疲惫的脸上。
“我们赢了。”我把装着股权协议的信封推到她面前。
她摇了摇头,把那个黑色的“充电宝”推了回来。
“这不是我想要的。我只是想……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,还给你。”
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。
三年的隔阂,不是一场并肩作战就能完全消弭的。
回到我的安全屋,我将“清道夫”——现在应该叫它“潘多拉”——连接到我的电脑上。
随着解密进度条的推进,我仿佛能看到三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。
100%。
文件夹打开,密密麻麻的代码流淌在屏幕上。
我看到了熟悉的“蜂鸟”架构,但它变得更庞大、更复杂,也更……陌生。
我花了两天两夜,才完整地剖析了“凤凰”的全部代码。
我的心情,也从最初的激动,逐渐变为震惊,最后是彻骨的冰冷。
许晴说得对,陈景明把它变成了一个怪物。
“凤凰”的核心,确实是我的“蜂鸟”算法,一个高效、智能的数据处理引擎。
但陈景明在它的基础上,嫁接了一个我从未想象过的东西——一个名为“洞察”的子系统。
这个子系统,利用“凤凰”无孔不入的数据抓取能力,建立了一个庞大的用户行为模型数据库。
它分析的不是用户喜好,而是用户的弱点、欲望、恐惧和偏见。
它能精准预测一个人的消费冲动、政治倾向,甚至在特定情境下可能做出的不理智决策。
代码的注释里,我看到了几个加密的项目文件夹:“舆情引导”、“消费陷阱”、“群体极化”。
天玑科技卖的根本不是技术服务,而是人性深处的“后门”。
他们将这种“洞察”能力,打包成产品,卖给了出价最高的客户。
而最让我不寒而栗的,是最后一个文件夹,名为“种子”。
陈景明并不满足于分析和预测,他试图“播种”思想。
通过长期、潜移默化地推送特定信息,扭曲一个人的认知,塑造他们的价值观。
这已经不是商业,这是对人类自由意志的无声侵犯。
我拿到的,根本不是什么价值三亿的核心代码。
这是一个可以操纵人心的魔鬼。
一个一旦被滥用,威力不亚于核武器的潘多拉魔盒。
我的复仇成功了。
我可以将这份代码公之于众,让陈景明和天玑科技万劫不复。
但这样做,也等于将这个魔鬼释放到了全世界。
谁能保证,它不会落入更坏的人手中?
如果我销毁它,那陈景明就赢了。
他虽然失去了核心代码,但他脑子里还有蓝图。
他可以东山再起,而我这100天的潜伏,这场赌上一切的豪赌,就成了一个笑话。
那些被“洞察”系统监控和操纵的无数用户,也无法得到解脱。
我坐在屏幕前,看着屏幕上交错的代码,一半是代表着我理想的“蜂鸟”,一半是代表着人性深渊的“洞察”。
它们像天使和魔鬼,在我的指尖缠绕。
桌上的手机亮起,是一条匿名短信,来自一个我永远无法追踪的号码,但我知道是谁。
“林舟,我知道你看到了。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。现在,你打算用它来做什么?”
我关掉手机,走到窗前。
城市的灯火在眼下铺开,像一片由无数数据组成的璀璨星海。
我赢得了战争,却面对一个更艰难的选择。
是成为摧毁魔鬼的英雄,还是……成为驯服魔鬼的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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