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赓挥师洛阳:生俘张灵甫之后最凶悍师长,力斩国民党在中原的长蛇阵

发布日期:2025-08-06 01:21    点击次数:102

“我在这座石头城下静候将军凯旋归来。”

这位将军故意显出几分沉稳:“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”

女友一愣,心中明了,那洛阳城固若金汤,能否坚守尚属未知,但战前怎能轻易言败呢?她眼中泪光闪烁,正欲再劝慰几句,将军却已毅然转身,决绝离去。

那位言辞不祥的将军,正是国民党青年军第206师的新任中将师长邱行湘。尽管他最终幸免于难,但这八字似乎已提前预告了国民党军在洛阳战役中的命运。

一、中原长蛇阵、洛阳死局

洛阳之守不易,此事早已传遍街巷,因此,邱行湘的恋人,一位婉约可人的年轻女子,亦对此心知肚明。

然而,仅仅一年之前,河南省仍牢牢控制在国民党军队手中。在此期间,刘邓、陈谢、陈粟三大兵团积极挺进中原腹地,然而洛阳、郑州、开封、许昌等主要城市,以及贯穿中原的陇海线和平汉两条交通动脉,依旧维持着相对畅通的状态。

至1948年新春伊始,局势急剧演变。陈赓部队在黄河以南,尤其是豫西地区,发起了一场迅猛的攻势,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,丧失了大量领土。与此同时,刘邓大军在大别山地区对白崇禧部实施严密牵制,使得河南、陕西、湖北三省交界地带逐渐形成了广阔的根据地。

在粟裕将军的亲自指挥下,华东野战军西线兵团在豫东、豫东南地区辗转征战,边战边建立根据地,如同神龙游弋于大海之中,将河南与安徽交界的区域搅得风云变幻,天翻地覆。

蒋介石的全面进攻与重点进攻接连受挫,面对河南全省日益恶化之局势,迫不得已收缩兵力,转而进入重点防御阶段。在中原地区他所采纳的防御策略,可概括为长蛇阵之形。

在蒋的规划中,首要任务是确保郑州、洛阳、西安这三大核心城市的绝对安全,在此基础上,还要全力保障陇海铁路这一生命线的安全。

形势发生根本性逆转。

在1948年之前,河南的局势主要由国民党军队主导,而我军则采取灵活机动的战术,先占据边角之地,逐步扩大战果。这主要是因为当时国民党军在河南仍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,且其机动性远超我军。

至1948年之初,局势逆转,敌我双方角色对调,我方成为主导,敌方沦为客席。

尤其是1948年3月初,彭德怀指挥西野在宜川取得了一场辉煌的胜利,成功歼灭了胡宗南部队的五个完整旅团,共计近三万人,对西安构成了严重威胁。胡宗南被迫将原本部署于西安与洛阳之间的裴昌会兵团西调。此种舍本逐末的策略,导致蒋介石在中原地区拉长的军事部署,首尾之间失去了联系。

洛阳城,作为中原长蛇阵的关键节点,仅由青年军206师孤军防守,其兵力不过6个团,总计2万余人。其中,3000名新兵是近期在河南招募的,整体实力显得相当薄弱。相较之下,陈赓将军指挥的华野陈唐兵团拥有28个团,兵力超过10万人,在局部战场上已形成压倒性的兵力优势。

陈赓洞察敏锐,深知此刻正是解决河南国民党军的关键节点。

二、邱行湘

国民党对洛阳危局担忧。

蒋介石对洛阳的忧虑,并非源于兵力不足,实则聚焦于206师师长的人选问题。

206师乃一整编师,其兵力堪比一军,隶属于青年军序列。青年军总计九个师,由陈诚主导、蒋经国具体负责,装备精良,加之蒋经国的政治工作助力,战斗力显著。因此,蒋介石对于其两万人的兵力并不存有忧虑(实则这不过是蒋介石的一厢情愿)。

206师师长肖劲,堪称一位品行不端的懦夫。他身为黄埔六期毕业生,且曾远赴德国深造,学历与经历看似光鲜。然而,战场上的表现却令人失望,他沉迷于贪污,频繁虚报损失,甚至盗卖军械,连美军赠予的道奇大卡车也敢变卖。在如此指挥官的领导下,原本斗志昂扬的206师士气低落,战斗意志亦随之消沉。

蒋介石广纳众议,在汤恩伯的力荐之下,擢升邱行湘担任206师师长一职,以接替肖劲的职位。

邱行湘,诞生于1907年,系黄埔军校第五期学员。至1946年,他担任了第94军第5师的师长一职。然而,其晋升之路相对缓慢,与张灵甫、胡琏、黄百韬、孙立人、邱清泉等众多将领相比,他们早已晋升为军长或整编师长,邱行湘堪称其中的后起之秀。

邱行湘个性鲜明,尤其注重政治修养。在蒋经国的领导下,青年军本就洋溢着浓厚的理想主义气息,而邱行湘本人对此更是深有体会,他始终以蒋氏父子为楷模,言行举止无不体现其影响。蒋介石不蓄发,邱行湘亦效仿剃成光头。蒋介石偏爱黑色大氅,邱行湘亦购置了两件,时常披挂身前。因此,私下里人们亲切地称他为“小蒋介石”。如此人物担任青年军师长,气质上堪称相得益彰。

蒋介石将邱行湘召回南京,亲自向他交付了守卫洛阳的重任。他叮嘱道,国民政府视西安、洛阳、郑州一线为捍卫中原的关键城市,只要邱行湘能坚守洛阳两个月,一旦战局有所转机,必将派遣重兵入河南,全面驱逐陈赓、陈士榘。

邱行湘,一位资深军人,对军事之事颇有造诣。然而,他亲历了蒋介石所谓“高明”的战略布局,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。西安、洛阳、郑州三城呈一字长蛇阵排列,表面上铁路贯穿,两端还驻扎着胡宗南与孙元良两支精锐之师,但防线长达数百里,漏洞遍布。陈赓兵团在晋西南发起攻势,一路打到河南,自豫西横穿至豫西南,宛如无人之境。国军的这列长蛇阵,不过徒有其表而已。

更为令人忧虑的是,胡宗南在关中的行动似乎被彭德怀牢牢牵制,庞大的二十余万大军不仅未能捕捉到彭德怀的主力,更需将裴昌会召回,而要求他竭尽全力维系与洛阳的联系,实乃难上加难。

位于东面的郑州更是让人难以信赖,孙元良素来秉持着“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”的原则,即便友军面临崩溃,他亦敢置身事外,袖手旁观。仅凭洛阳一城之力,对抗陈赓、陈士榘两位将领,这副重担确实过于沉重。

“我唯有以死相报,以效忠党国。”

在邱行湘启程之际,蒋经国再次于碑亭巷的曲园酒馆设宴送别,对他的勉励之情溢于言表。蒋经国与邱行湘以兄弟相称,热情洋溢地表示:“在装备方面,你可随时与我沟通,逐步进行优化调整。目前,我们正广泛设立失业失学青年的接待站,兵源补充自是绰绰有余。”

这无异于向邱行湘作出了坚定承诺,让他无需忧虑后续,可以安心投身战斗。

邱行湘抵达洛阳之际,迅速召集了党政军三方联席会议。依照蒋介石的亲笔手令,他悉数接管了洛阳的军政大权,紧接着便着手开展洛阳城的战备工作。

洛阳城彼时尚存城墙,邱行湘便以之为基础,构筑了坚实的防御工事。此类防守策略乃守方必备之课,自无需赘言。

邱行湘之疯狂值得一谈。

洛阳城垣所围之地并不宽广,城垣之外,遍布着众多百姓的居所,以及众多历史悠久、文化底蕴深厚的古迹文物。这些民居、古迹与各式建筑,均有可能为攻城之敌提供掩护,进而阻隔城头守军视线,形成不利局面。

为确保万无一失,邱行湘下令对城墙外的民房进行大规模拆除,任何可能阻挡射线的建筑均被悉数拆除。洛阳的东门和东北门外,建筑几乎被夷为平地,此举相当于将洛阳城区的一半面积化为乌有。

西工区地处洛阳西部,乃城防之要地。邱行湘一声令下,便毅然决然地拆除了半条街道。

洛阳城内,民情激愤,百姓们络绎不绝地涌向警备司令部,纷纷要求表达不满。面对汹涌的人潮,邱行湘派遣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,手持枪械,将民众阻拦在门外。邱行湘更是放言:“相较于洛阳城的防御,拆除几座民房又算得了什么?”

更有恶劣行径。

洛阳,这座历经九朝更迭的古老都城,蕴藏着丰富的古墓与古迹。城北曾坐落着晋宣帝司马懿的陵墓,城西则矗立着周公庙,它们均是一流的重要文物保护单位。然而,在大军修筑工事的过程中,却对墓与庙视若无睹,一概予以拆除。国民党要员戴季陶派遣的文物保护专员目睹此景,愤怒地跳脚大骂,但依然无法阻止邱行湘的步伐。

这座曾繁华人烟、文化璀璨的历史名城,在邱行湘的掌舵下,竟转变为一座由钢筋水泥构筑的、犹如怪兽般的堡垒。

三、陈郎才气非凡

国民革命军正加紧部署,我军亦不遗余力,全力加速对洛阳的攻势准备。

中央军委得知裴昌会兵团西移的消息后,便重新审视了1948年2月陈赓所提出的战役构想,随即下令陈赓与华野的陈唐兵团携手合作,把握时机,迅速发起对洛阳的攻势。

既然谈及重拾,便先有一段曾被搁置的经历。让我们一同回顾,体味陈赓的远见卓识。

实际上,在陈赓将军尚未发起宜川战役、裴昌会兵团尚未向西调动、洛阳尚未显现局部空虚之际,他已于2月21日向中央递交了一份建议,主张先行攻击洛阳战线,切断陇海铁路,并适时攻占洛阳。

中央赞陈赓胆量大。

陈赓与陈士榘共同指挥的部队总兵力仅为11个旅、28个团。而敌方裴昌会率领的部队则拥有7个旅。郑州地区部署有孙元良的兵团,漯河则驻扎着胡琏的整编第11师。若以11个旅对抗敌方的7个旅,极有可能陷入僵持战局。届时孙元良和胡琏若同时发动攻势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
不可否认的是,陈赓的洞察力敏锐,其战略眼光极为深远。

在蒋介石部署的中原长蛇阵中,洛阳堪称其命脉所在。一旦攻克此城,切断陇海线,即便西北局势如何演变尚不得而知,但中原战局必将发生根本性转变。届时,洛阳以东至徐州以西的国民党军将面临东西夹击的险境,而中原野战军与华东野战军则可联手将中原的国民党军围而歼之。

因此,在裴昌会兵团西移之际,中央即刻着手安排,以陈赓、陈士榘两部联合兵力,对洛阳展开攻势作战。

党内对陈赓的赞誉之词不绝于耳,毛泽东更是将陈赓所率之兵团视作方面军般运用,而非仅仅将其视为中原野战军的一个普通兵团。

陈赓渡过黄河踏入河南之际,柳亚子挥毫泼墨,吟咏一首诗作,满怀激情地赞誉陈赓:

十载征诛铁裲裆,

陈郎才气不寻常。

中原万里纵横意,

会见红旗下洛阳。

中央决策果断,陈赓与陈士榘随即展开对洛阳的进攻行动。

战事未启,陈赓向中央献策,提议由华野参谋长陈士榘统一调度指挥攻洛之战。

为何提此事?

陈赓将军进驻河南后,便始终与华东野战军西线兵团,亦即陈唐兵团并肩作战。该兵团领导层阵容强大,其首脑包括华东野战军的参谋长陈士榘以及政治部主任唐亮。

让他们负责指挥,一来有利于调和两军之间的关系,确保号令统一;二来能够选拔贤能之士,使他们能专心致志于战争之事。

实则两军攻城之责,分担得相当均衡,并无高下之分。陈赓将军提议由陈、唐两位指挥,实则是将战后首功拱手相让。军中上下,都对陈赓将军的高尚品德和崇高品质交口称赞。

陈士榘上将

在具体的作战部署中,陈士榘担负起对洛阳城东、北两侧的攻占任务,而陈赓则负责应对西部与南部的防御与进攻。

3月8日,两军各自主力对洛阳周边的卫星观测点进行了彻底肃清,同时分别派遣兵力,成功切断了东、南、西三面敌人增援的必经交通要道。

3月10日,陈赓将军与陈士榘将军共同指挥,对洛阳发起了全面攻势。

起初战事进展颇为顺畅,陈赓麾下的主力部队——源自386旅的这支久经沙场的队伍——仅用了一整夜的激战便成功攻克了洛阳的西关。

打下西关后,陈赓发现被骗了!

邱行湘修工事留心。

洛阳城之西,布局了三重防线,依次为西工、周公庙以及西关关城。四纵部队未能摸透邱行湘的战术精髓,初战便直扑西关,旋即陷入了两面受敌的险境。城内,国民党军队筑有坚固的防御据点;城外,周公庙与西工两处据点工事亦对我军造成猛烈火力压制,致使部队遭受了惨重的损失。

换言之,陈赓不慎挑中了敌军最为坚固的防御阵地。此番运气,可谓是颇为不佳。

西工的国民党军队行为极端残忍。我解放军的爆破人员试图接近据点进行爆破行动,却不幸被敌方俘获。敌方不仅未进行审讯,也未将其关押,而是就地将其枪决。此行径激起了四纵部队官兵的极大愤怒,他们对青年军的行为怒斥为禽兽不如。

邱行湘激动地向南京发送电报,宣称解放军遭受了重大伤亡,而洛阳城坚如磐石,固若金汤。

蒋介石迅即复电赞誉:“以少胜多,实属可嘉,望激励全军,严守阵地,与外围部队协同作战,共同围歼来犯之敌。”

青年军首战告捷,其幕后掌舵者蒋经国亦心中喜悦,遂通电勉励邱行湘再接再厉,勇夺辉煌战果。

陈赓心急如焚,立即与陈士榘商议,恳请推迟对洛阳的总攻时间。他提议待后方部队增调更多火炮,强化火力支援后,再发起攻击,以免造成部队过大的伤亡。

陈士榘不同意推迟。

非但并非对陈赓兵团的伤亡缺乏同情。彼时,郑州的孙元良兵团以及漯河的胡琏兵团,在蒋介石的严令驱使下,已向洛阳进发。这两支军队的总数,竟超过了陈唐兵团。仅凭阻援部队,实难阻挡其势。

若延期发起总攻,无疑将使国民党各部援军产生洛阳城坚如磐石、战局进展顺利的错觉。国民党军队历来以救败不救胜著称,一旦洛阳之战取得胜利,众人皆可分享战果,因此孙元良、胡琏等将领必然会更加积极地率军向洛阳进发。

若这两个实力雄厚的兵团真的靠近,届时所面临的将不只是部队的伤亡问题,而是整个洛阳战役的失利。这样的后果无疑是极为严重的。在两害相较之下,陈赓只能遵从陈、唐首长的决策,咬紧牙关,下令部队持续发起进攻。

四、活捉邱行湘

陈赓置个人安危于度外,亲赴进攻一线,与各旅旅长共商作战策略。

经过一番商议,我们意识到邱行湘的防御体系构筑得极为坚固,别无他法,唯有采取强攻策略。而强攻策略的实施,则离不开火炮的支援。然而,相较于华野,中野部队并无炮兵团的编制。华野早已组建了炮兵团,陈唐兵团装备了近百门重型火炮,其中包括威力巨大的美制榴弹炮。反观中野部队,在挺进大别山的过程中,不得不丢弃了大量辎重和武器。尽管陈赓兵团的损失不及刘邓主力,但也只是保留了几门便携式山炮。

洛阳之地,虽满目黄沙,却质地坚固,一经炮击,仅能形成浅小弹坑。面对此景,唯有采取猛烈的强攻策略。

陈赓有远见。

在1947年8月,部队渡过黄河之后,陈赓趁短暂的休整之际,指导部队对战术战法进行梳理总结。其中,最为成效显著的举措,便是广泛推广了“没良心炮”。

将黑火药装入铁皮油筒,进而发射数十公斤重的炸药包。尽管射程有限,约200米,但其对近距离防御工事的破坏力却十分显著。然而,炮手在操作过程中,也面临着来自敌人重机枪的严重威胁。

在这种大炮数量不足的困境中,我们不得不退而求其次,转而使用所谓的“没良心炮”来攻击洛阳的防御工事。

3月11日的黄昏时分,陈赓如约对东西南北四门同时发起了全面攻击。

华野部队拥有强大的炮兵力量,在东北和北门战场上,炮火如雷贯耳,威力无比,将敌军压得无法抬头。相较之下,陈赓所部则面临着极为艰难的战况。

为消除后顾之忧,我部首先对西工和周公庙两处要塞发动攻势,经过一番激战直至深夜,尽管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代价,最终成功攻克了这两个据点。

随后,攻势转向西关城墙。攻城之计,离不开火炮的助力。然而,彼时天降暴雨,路面泥泞不堪,牲畜难以驾驭,无奈之下,只得依靠人力推动炮车。在推进过程中,炮手们不仅要与泥泞的路面抗争,还要直面敌人城墙上密集的三层火力。直至破晓,炮车才抵达西关,随即对城墙展开了猛烈的轰击。

西关城墙坚固异常,难以轰塌。陈赓面露愠色,亲自指挥战斗。面对大炮的轰击无果,他下令爆破手携带炸药包至城下进行爆破。部队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发起冲锋,城上守军逐渐显露出疲态,急忙向邱行湘求援。

邱行湘驾驭吉普车穿梭于城池东西两端,亲自指挥调遣军队,督战不懈。虽然四纵部队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代价,却巧妙地引开了邱行湘的视线,使得其余三门防御力量的部署相应地被削弱。

在双方陷入僵持之际,华野部队成功攻克了东门。紧接着,四纵十一旅亦成功炸开了南门。随后,北门守敌见状,纷纷弃守城门,撤退入城。

城内喧嚣之声震耳欲聋,西门守敌军心开始动摇。我部四纵十旅勇猛地向城门发起了猛烈的攻击,成功歼灭了敌军一个营。经过十六七个小时的艰苦奋战,我们最终攻克了这个最为坚固的外城据点。

邱行湘早已预见巷战的必然,于是他在城心之地的洛阳中学精心构筑了最为坚固的防线。待四门防线相继被攻破,他随即率领部众退守至洛阳中学,以图固守。

陈赓与陈士榘指挥部队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洛阳中学,原本以为敌人已大势已去,清扫残余敌军不过是举手之劳,然而战斗却出人意料地变得异常艰巨。

自3月12日午时起发动的攻势,直至14日凌晨,竟然仍未彻底剿灭校园内的敌军。

情况出乎意料。

陈赓早已听闻孙元良部和胡琏部队遵照蒋介石的严令,已派遣援军逼近洛阳。若我军再拖延不克,待援军抵达,先前所承受的重重伤亡恐怕将化为乌有。

在危急关头,陈赓不顾跨野战军指挥的禁忌,毅然拨通了华野三纵司令员孙继先的电话,命令他立即集结所有火炮,猛烈轰击洛阳中学核心区域的小圩子。

孙继先后来忆及往事,感慨道:“我查阅了战斗日记,尽管在过去的四天里我们已成功清扫了敌人的外围,并控制了市区的大部分区域,然而我们所击败的,仅仅是敌人的工兵、保安以及铁道运输等辅助部队。而敌人的主力——206师,却尚未遭受毁灭性的打击。”

竟令外围部队对解放军造成如此惨重的伤亡,直至决战尾声,仍保留着强大的战斗活力,邱行湘的固执与残暴,令陈赓深感出乎意料。

然而,事已至此,纵然敌人势力强大,亦已如同瓮中之鳖,无处可逃。

孙继先调集了数十门重型火炮及百余门迫击炮,将剩余的全部火力集中于邱行湘所坚守的最后阵地。

当时,邱行湘所守的阵地仅余百米方圆,炮火轰击下,砖石四溅,硝烟弥漫。阵地内的五座大楼中已有两座被夷为平地,汽车几乎悉数被炸毁,一名国军团长更是在此战中英勇牺牲。邱行湘亦不幸被弹片划伤额头,惊恐之下,他急忙躲入地下室寻求庇护。

原本斗志昂扬,意图与解放军展开殊死一搏的青年军,竟在爆炸中化作血肉模糊的景象。

人心同属血肉之躯,国共两军皆为华夏子民。若有一丝可能,无人愿将对方战士悉数消灭。然而,形势已然严峻至此,邱行湘怒火中烧,对敌方仁慈即是对自身残忍。

炮火洗礼过后,华野与中野两军奋勇冲入小圩子,发起了最后的猛攻。然而,206师的青年军已遭受重创,理论上应就地投降。令人震惊的是,这些残部竟顽强抵抗超过一个小时,即便在暗堡和地下室中,仍有数十人顽强坚守,直至解放军战士逼近眼前,他们才无奈地放下武器。

邱行湘仓皇自地下室逃出,企图逃离,却不幸被解放军士兵擒获。

经过七天七夜的激战,洛阳之战终于宣告取得决定性胜利。华东野战军与中原野战军合力,共击败敌军1.9万余人,并全歼了国民党军青年军第206师。在此战中,我方俘虏了敌师长邱行湘、副师长赵云飞以及参谋长符绍基等众多军官。

率先攻克洛阳的华野某部队荣获“洛阳营”的崇高称号。

邱行湘麾下兵力虽寡,但其战斗力顽强不屈,对解放军部队造成了巨大的损失。即便如此,自身的阵亡率亦相当可观,竟超出了孟良崮战役中张灵甫所部师团的死亡率。

随着洛阳易主,我军晋西南、豫西以及豫陕鄂地区的解放区实现了连片,从而将胡宗南部队隔于西北一隅。中原战局由此对我方愈发有利,而对敌方则不利。壮哉,陈赓将军!壮哉,那些英勇的中野、华野战士们!